北京皮肤科医院地址 http://pf.39.net/bdfyy/bdfal/150507/4620139.html年,上海被日*占领,当时有很多人逃离上海奔赴内地。其中,有一名居住在上海的年青作家叫靳以,他也同样从沦陷区的“孤岛”,奔向那人人想往的抗战大后方重庆。
解放以后,靳以的女儿章洁思时常回忆起当年的岁月,她说:在那个战火纷飞的时代,父亲从上海到重庆竟走了几个月时间,且一路上历经无法想象的凶险。当父亲从夏走到冬,终于站在重庆朝天门的码头上,人早已形如乞丐,全身上下只剩下薄薄的夏装。
靳以来到重庆以后,他直接进入已经内迁重庆的自己母校上海复旦大学任教,当时的全体师生均满怀着为抗日献身的热情,靳以在小说里这样描述自己初登讲台时的情形,写道:
我挺直腰板、目视前方,眼前那一张张无邪纯真的脸,用渴望的眼神凝视着我,仿佛我们融为了一体。我承认,从他们身上汲取了勇气,也得到了多年以来从没有过的慰籍,在我人生中算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我从渺小的个体融入到集体当中与大家合为一体。
而这个时期的北平,同样很多的工厂、学校以及各界人士都选择了南迁,还在读中学的聂宝璋,忽然发现自己念高3的哥哥及读辅仁大学的叔叔,相继离开了沦陷的北京城去了重庆。没过多久,中学毕业的聂宝璋考上了天津工商学院,他后来回忆道:
到了大二的时候,我发现身边的同学们一个个消失了,一段时间过后,同学们才知道,这些人大都去了“大后方”。当时,这还成了校园里的一个时尚,每一个没走的同学都在扪心自问,“大家都走了,我该怎么办?”
年,“华北事变”发生以后,国民*府就开始投入大量财力将大西南作为抗日阵营的大后方来建设。
到了年的时候,整个重庆已新增店铺、字号余家,各种厂矿企业几百家,就连城区内的公共汽车,也从早期的3辆增至73辆,主要交通工具人力*包车更是增至数千辆。
当年,就任重庆教育局的任克这样回忆道:当时,重庆城区交通工具种类繁多,有汽车、马车和人力*包车,当时,高官、富豪们坐汽车,社会名流、知名人士坐马车,而一些中产阶级选择人力车。就连我的上司局长配的交通工具,也是一辆经过装修的人力车。
在抗战全面打响的时候,战区内的大量企事业单位和难民内迁重庆,导致整个四川人口暴增,也相应带来许多问题,首当其冲的就是大家填饱肚子问题。据记载,整个四川地区,重庆作为国民*府战时陪都,人口接近50万人。成都作为四川省会,人口有35万人。
这样一来,两大都市就发生了粮食不足的问题,一方面在日机不断地轰炸下,粮食烧毁严重,另一方面则是运销渠道因轰炸而受阻,再加上需求大增,粮食又供应不足,就导致粮价疯狂上涨,不但影响了四川全局,更关乎中国抗战的前途和命运。
为了平抑粮价,安抚民众,国民*府委任实业家卢作孚为粮食局局长。卢局长上任伊始,对粮食进行了全面调研,制定了凡有余粮担以上者,没收封存由当地*府处理。另外,限期农户卖出余粮,打击囤粮,奖励粮食运输企业。最终,使粮价得到一定的缓解。
据任克曾经回忆说:当年,我在教育局的工资是多块,那个时候,到饭店吃一顿饭要花上十几块钱,所以我很少下馆子,除非别人请客。生活虽然清贫一些,但还是能吃饱饭。实际上,真正贵的东西是药品,基本上有价无市,如果生病只能自己扛过去。
比起在教育局上班的任克,作为一名律师的谢铸陈,对大后方重庆的生活十分满意。当年,上海沦陷以后,南京也岌岌可危,于是,谢铸陈就从南京辗转来到了重庆,他刚一下船,就赶上日本飞机无差别轰炸,他只能随着人群被疏散到郊区仁厚场居住。
事后,他回忆道:在四川乡下村民们一听说你是律师,大家非常热情和客气,当事人有请托的时候,都是手里拿着礼品,有人拿了一双老母鸡,有人提着一包糖果,总之没人会空手而来,充满了浓浓的人情味,不像在城市里面,完全是公事公办的利益至上。
虽然处于战争年代,但重庆的娱乐生活,依然是歌舞升平、有声有色。其实,在国民*府迁都之前,重庆早已名流云集、群星荟萃,这些人把上海和南京的奢华潮流带到了大后方。当时,重庆歌舞厅生意火爆,如雨后春笋一家接一家,像知名的“扬子江”、“凯歌归”等。
年,国民*府为了整肃奢靡之风,在重庆范围内颁布了“禁舞令”,全力推进“新生活运动”。
当年,蒋介石还拿日本人用冷水洗脸、吃冷饭的例子,来鞭策全体中国人民,并在《新生活运动之要义》中这样说道:
我如今所倡导的新生活运动是什么?简单来讲,就是让广大民众的生活完全*事化,养成一种随时能够跟敌人战斗,哪怕是为国捐躯。而*事化,概括为要整齐、简单、清洁、朴素,每个人均应做到,这才合乎礼义廉耻,适应现代社会,配当一个合格的公民。
为此,重庆*府还举办了多场新生活运动会,组织各界人士为抗战捐款、捐物。另外,还在重庆城内的大、中学校组织了名同学,成立了42支歌咏宣传队,专门跑到*营等地大唱抗日歌曲,欢送那些出川奔赴各大战场,参加抗日的各级将士们。
随着中日战争的不断深入,将近0余万难民为躲避战争,而涌入四川境内。其中,包括有儿童万人,为此,宋氏姐妹四处奔走联系*府民*官员的夫人们,创建了“妇女儿童救济总会”。另外,宋美龄还兼任了“中国战时儿童保育会”的理事长。
当年,这所儿童保育会总共收养了多名战争遗孤,其中,有一名叫崔遇宪的儿童,因为自己的父母在抗日前线不幸阵亡,就被送到了儿童保育会。到了晚年的崔遇宪,还依稀记得当年保育院的场景,他道:
当时,我被警察护送到一家名叫唐家沱的保育院,由于没人知道我的名字,我也不清楚,阿姨就给我取名为“遇宪”,并通过我的身高、面相,在出生日期一栏上写了年。从此,这就成了我日后的出生证明,但我真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大?
此外,当时蒋介石夫妇就住在重庆南郊的*山官邸,这里林木参天、幽静安祥,难得一处隐蔽之地。有一次,蒋介石正在官邸会客,日本飞机呼啸而来,竟有一枚炸弹落在了他下榻的“云岫楼”,2名护卫被炸身亡,蒋介石因藏入防空洞才幸免躲过一劫。
从年开始,日*对重庆实施了长达5年的大范围战略轰炸,当时的中国防空能力形同虚设,十分落后,甚至预警防空都要靠人工站在高地之处,用传统的望远镜来监测。
当年,作为美国援建的中国空*成员之一的龙启明,讲述了那一段的艰苦岁月,他说:当时中国的防空警报系统没有什么电讯设备,都是用彩旗,警报一响要先看彩旗,地面指挥部根据彩旗的变化,来下达相应的防御措施。其中,示警彩旗的功能如下:
当监测人员升起1面红旗时,代表着预警信号;
当监测人员升起2面红旗时,代表日机已抵达城市上空;
当监测人员升起3面红旗时,则表示日机开始投弹;
年5月3日,这一天是重庆居民李朝荣一生难忘的日子,日机已经连续2天轰炸重庆,城内一片凄惨场面。当时,李朝荣就住在重庆十八梯一带,那一年他才年仅12周岁。
到了晚年的李朝荣,时常回忆起那一段悲惨的岁月,他说:警报响起的时候,我父亲正挑了一担水走在十八梯的小巷子里,而我母亲也在当铺里缝补衣裳。当时,我在家刚刚煮好饭,正等着爸妈和在外面戏耍的弟弟,回来一起吃饭。
突然飞机开始轰炸,父亲急忙撂下水桶,呼喊着母亲赶快往家里跑,我这时正站在大门口,大声叫着弟弟的名字。不一会儿,父母冲进屋里像平时躲轰炸一样,把饭桌迅速抬到卧室里,然后把家里的所有棉被铺在桌面上,母亲急切地询问弟弟哪去了?
我急忙冲出院子去寻弟弟,并下意识回了一下头,看见父母正钻入桌子下面,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见父母一面,我永远无法忘记,在我冲出院门两三米的一刹那,只听身后一声巨响,地面一抖,一股超强的热浪从后方涌来,我便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的李朝荣,医院,他的父母、弟弟及多名重庆市民全在轰炸中身亡。在医院里,他目睹了一个个惨状,有一个3岁大的小女孩,救援队将其送来时浑身是血,护士给她救治时,她睁大了眼睛,一会就合上了眼睛。临死前,她把小手放进了嘴里。
英国人米歇尔曾跟随国际红十字会来华援助,他也目睹了重庆那惊*动魄的一幕,他每一次回忆起当年那段经历,依然心有余悸,他说:日本飞机载满弹药呼啸而来,对整个重庆城区展开无差别轰炸,遭到日机空袭后的重庆市区,顷刻之间变成一片废墟。
据史料显示,当年蒋介石躲在防空避难所里,遥望着火海中的重庆,他无不感慨地说道:单凭一腔热忱和血肉之躯,去跟日寇高强度的炮火相抗衡,且持续3年有余,除我中华民族外,还有谁能比拟之。
请记住,请每一个人永远记住,在那断垣残壁里埋藏着我们无数同胞的生命,他们皆死于倭寇的暴行之中。从此刻起,我们清楚倭寇不仅仅要灭我们的国,还要灭我们的种。可是,我们作为炎*子孙,永远不会屈服于霸权,我们一定要抗战到底、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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