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周刊-经济网讯(记者孙晓萌)8月24日,据韩国统计厅公布的数据显示,韩国总和生育率(每名妇女一生中平均生育的子女数量)再次刷新全球最低纪录,年生育率为0.81,仅为38个经合组织(OECD)国家平均水平(1.5个孩子)的一半,同比降低3.4%。年,韩国首次出现死亡人数超过出生人数,这意味着居民人数萎缩,即所谓的“死亡十字”。
《日经亚洲》此前报道,年,80%的主要OECD成员国生育率都有所上升。但是,同样作为主要成员国的日本和韩国,其生育率仍在下降。许多专家将两国出生率下降归咎于在分担家务和父母责任方面缺乏性别平等。
(截图自《日经亚洲》,各主要OECD成员国生育率曲线,数据来源:世界银行)
《日经亚洲》研究,年,在23个经合组织国家总和生育率中,有19个国家生育率同比上升,许多成员国实际上扭转了10年来下行的出生率趋势,生育率上升在北欧国家中尤为明显。
数据表明,性别差距和各国生育率变化,二者之间有明显的相关性。例如冰岛,在世界经济论坛的《年全球性别差距报告》中被评为世界上最性别平等的国家,其年的生育率同比增长0.1,提升至1.82,是23个国家中第二大增幅。芬兰在报告中排名第二,其生育率上升至1.46,提升0.09,是继年大幅下降后,连续第二年的增长。
“北欧国家长期以来一直在努力缩小性别差距,现在男性和女性在做家务和抚养孩子的小时数方面几乎没有差异。换句话说,养育负担不仅仅放在了女性身上。”瑞典乌普萨拉大学助理教授YokoOkuyama表示。
报道称,性别差距较大的日本和韩国,生育率在年都下降了0.03,韩国的生育率为0.81,日本生育率为1.30。《日经亚洲》认为,疫情可能进一步削弱了这些国家妇女生育的愿望,有数据显示,日韩两国女性的家务、育儿工作是男性的四到五倍。
报道称,在北欧国家和其他地区,经济独立的女性往往有更多孩子。在过去五年,女性就业人数较多的国家的生育率较高。而日本是反例,日本女性劳动参与率是较高的——为70%,但生育率呈下降态势。《日经亚洲》认为,这与日本女性家务劳动负担重相关,想要解决生育率问题,*府不仅需要解决社会育儿资源缺乏的问题,还需要解决影响女性生存的一系列问题。
英国《金融时报》发文明确表示,男性在家庭中承担更多的家务和养育工作,才是扭转生育率的关键。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后,原本猜测居家办公有利于男性参与到育儿事务中来,但有统计显示,年,以美国为例,男性每天的育儿时间由此前的55分钟下降至46分钟,女性的育儿时间从88分钟上升至分钟,女性育儿负担居然呈上升趋势。
截至目前,日韩两国就提升生育率出台不少激励措施。韩国经济研究院称,自年以来,韩国实施了一系列“低生育率和老龄化社会基本计划”。
第一个基本计划(-年)提出了促进工作与生活平衡的措施,为低收入家庭的儿童保育提供财*支持,并加强了雇员的产假和育儿假权利。此外,它还为不孕症治疗提供财*援助,为孕妇提供医疗援助。
第二个基本计划(-年)包括为所有家庭提供免费的儿童保育服务,无论其收入水平如何。然而,儿童保育服务不足以容纳所有儿童,一些家庭只能依赖更昂贵的私人看护。尽管如此,韩国在幼儿教育和保育方面的公共支出占比从年的0.1%增加到年的1.0%,这一数字仅次于北欧国家及法国。
第三个基本计划(-年)旨在通过解决高昂的住房和教育成本来提高家庭的生活水平。此外,年还引入了6岁以下儿童每人每月1万韩元(75美元)的儿童津贴。
第四个基本计划(-年)从年开始向有1岁以下婴儿的家庭提供每月30万韩元(美元)的奖金,到年将增加到50万韩元(美元)。从年开始,怀孕的夫妇将获得万韩元(美元)的现金奖金,对孕妇的60万韩元医疗费用支持增加到万韩元。
《华盛顿邮报》称,日本一些地区的生育奖金更为可观,第一个孩子补助约为美元,到第四个孩子时补助增加至约0美元。并且,年时,日本学前教育施行免费*策,但专家表示,对于大多数日本女性来说,社会需求仍然使女性平衡工作和家庭成为不可能的事。
(编译自《日经亚洲》、《华盛顿邮报》、《金融时报》、韩国经济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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