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忆是童谣,最亲是娘音!
“七扎牙,九爬奓,十个月会叫爸爸。”
大概所有孩子的“人之初”都是这样一步步过来的,人多大才有记忆各不一样,但最早一定都是会嗅着母亲的气息找娘,聆听着母亲的声音拱到娘怀里吃奶的。然后再随着母亲边拍打边唱的“噢噢,睡觉了……”的节奏,吃饱了再睡,睡醒了再吃。及至娘唱“凉凉冷冷,小狗等等”的童谣时,那一定是母乳期的尾声跟随大人初尝蔬菜五谷的过渡。再后来娘教唱“排排坐,吃果果,你一个,我一个”的日子,就知道吃东西让让人了。再再后来等到他自己会边玩边唱“小板凳,四条腿,我给爷爷嗑瓜子”的时候,就初懂人事了。
最忆是童谣,最亲是娘音。童谣是母亲脱口而出的天籁自鸣的天心,童谣是母亲伴随儿女百年树人的甘霖。它不训诫、不说教、不虚假、不做作,它让孩子从小就心平如水,开朗幽默;它轻松随意,节奏韵律如同音乐,让孩子天性天成,自得其乐;它是人学、文学的启蒙,引领孩子从牙牙学语就认知天地万物、美丑善恶。
“群相习,代相传”。靠童谣相伴的人生,保我风雨无阻地过了一辈子,至今已年近八旬,往事如烟,逐一淡忘,甚至有时出去回来找错家门,但唯有儿时学过的童谣,字字句句记忆犹新。兴奋之余,常常挂牵当下年轻的父母们,是否还会用这真善美的传家宝、母乳外的“母乳”,哺育膝下的儿郎呢?如果不是这样,那恐怕就会有麻烦。因为绿色的营养一旦不足,灰色的东西就会乘虚而入,伤害我们伤害不起的孩子。
任何语言的失忆、失传都是可怕的。这也就是我要把乡村记忆、乡村论语和乡村童谣归纳做成《不忘乡愁》系列的初衷。
愿父母重温童谣,让童谣滋润童心。
乡村童谣织布来
织布来,撂梭来,
三天织了个多来。
谁织的,俺大嫂,
毛蓝褂子大夹袄。
长烟袋,玉嘴子,
花溜溜的裤腿子。
唐僧骑马
唐僧骑马咚那个咚,
后面跟着孙悟空;
孙悟空跑得快,
后面跟着猪八戒;
猪八戒鼻子长,
后面跟着沙和尚。
小拐磨
小拐磨,呼呼喽,
大姐二姐来喝粥。
喝了粥,不给钱,
背起包袱下河南。
河南有个孙猴子,
一看是个老头子。
小兔儿乖乖
“小兔儿乖乖,
把门儿开开,
我要进来,
陪你玩玩。”
“不开不开,
妈妈没回来,
不玩不玩,
你的尾巴长,
门儿不能开。
公鸡头
公鸡头,
母鸡头,
不在这头在那头。
老雕
老雕老雕转三遭,
你吃头,我吃腰,
剩下骨头喂老猫。
俺给奶奶磕瓜子
小板凳,四条腿,
俺给奶奶磕瓜子;
奶奶嫌我磕得慢,
俺给奶奶下挂面;
奶奶嫌俺下得稠,
俺给奶奶倒香油;
奶奶嫌俺倒得多,
多了更香奶奶喝。
小板凳
小板凳,你别歪,
让我爷爷坐下来。
我给爷爷捶捶背,
爷爷夸我好乖乖。
给俺爷爷买痒抓
采,采,采藕藕,
采了一筐两篓篓。
小块吃,大块卖,
卖了钱,给奶奶,
奶奶舍不得花,
给俺爷爷买痒抓。
月姥娘打镗镗
月姥娘,打镗镗,
收了麦,叫姥娘。
姥娘不吃大锅饭,
刷刷小锅炒鸡蛋。
小扁食
小扁食,两头尖,
铁笊篱捞银碗端,
端到堂前敬祖先,
端上香台供老天。
小豆粒
小豆粒,剔溜圆,
做出豆腐雪白莲。
钢刀割,银碗端,
敬了祖宗敬老天。
太阳出来照西墙
太阳出来照西墙,
西墙西边有阴凉。
爹的爹,叫爷爷,
娘的娘,叫姥娘。
香椿芽
香椿芽,芽芽*,
掰了头茬送姥娘;
拌豆腐,你尝尝,
鲜菜鲜吃香不香。
(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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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媒体编辑:李晓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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