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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篇文章我们分析过，单纯以临床试验数据看，辉瑞疫苗在5-11岁的儿童中确实提供了充足的证据，证明它可以激发良好的免疫反应，这个免疫反应应该也会对应不错的保护作用，安全性方面的数据也比较完善。那么这是不是就足以说，这个疫苗值得在儿童中推广呢？没那么简单。这里涉及到两个问题，一是关于疫苗本身的数据是否足够完善，二是基于现有疫苗数据与疫情状况，可能的收益到底多大。（注：CDCACIP在11月2日讨论儿童疫苗利弊后已投票推荐在5-11岁儿童中使用辉瑞疫苗）或许一些人会奇怪，辉瑞做的临床试验不是在有效性与安全性上都足够吗，怎么还会有完善性问题？有效性与安全性的临床试验充足与相关数据的完善性不是划等号的。在10月26日FDA审核辉瑞儿童疫苗的听证会上，有两个关于数据完善性的质疑是非常关键的。1.儿童新冠疫苗有效性上缺什么？
一个是在有效性上，持久性如何是缺失的。5-11岁的两个试验，有效性无论是抗体还是实际降低有症状新冠的数据都是来自其中那个跟踪时间较长的试验。但那里的跟踪时间是多久呢？中位是2.3个月，绝大部分人的跟踪是2-3个月之间的。所以无论你说它免疫反应与成年人相当，还是90.7%的有效性，都是一个非常短期的数据。以抗体为例，它的数据是第二针后一个月，抗体的高峰值与成年人高峰值类似。但现在我们已经在成年人中的跟踪观察中知道了这个抗体是会下降的，而且下降速度还不慢，至少是造成防感染与轻症能力在半年左右出现明显下滑的原因之一。光有一个峰值抗体，对于全面了解疫苗的有效性，特别是持久性来说是不足的。此外，辉瑞提供的唯一免疫学数据只有抗体。抗体不是免疫反应的全部。现在新冠疫苗的特点是什么？是在防感染防轻症能力下降后防重症仍然维持非常好。为什么防重症能维持得很好？很可能是因为疫苗诱发了非常完善的免疫记忆，比如记忆B细胞与细胞免疫，它们是免疫系统中长效的部分。非常遗憾，辉瑞没有提供这些免疫反应的数据。在成年人中辉瑞疫苗确实诱发了良好的免疫记忆、细胞免疫。可是成年人用的是30微克剂量，儿童是10微克，不能简单把成年人中观察到的免疫记忆推到儿童中。我个人的看法是这样的，要求提供长期的抗体跟踪数据，会大大拉长试验的时间，对于如今非常严重的儿童疫情并不合适。但是，如果有第二针后一两个月的记忆B细胞，特异T细胞数据，能让我们确认10微克这个低剂量也在儿童中诱发了完善的免疫反应，特别是即便以后抗体下降，很可能与成年人一样，防重症仍然会维持。最近Moderna的一个研究显示成年人中25微克也能形成良好的免疫记忆，抗体会稍微低一些，或许辉瑞的10微克也不会有问题，可这毕竟是一个没有任何可以参照的低剂量疫苗。这种数据欠缺不是dealbreaker，可是对于一个目标是大规模推广的疫苗来说，仍然让人看到觉得非常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