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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4/6 22:05:00

众所周知,中国拥有一片广阔浩瀚的海域,海域中犹如散落的珍珠一般,分布着大大小小很多岛屿。

其中,有一座岛屿叫担杆岛,位于珠海海域,距离珠海城73公里,十分美丽,又无比荒芜。

年初夏某天,有一队来访者专门乘船跨越汪洋,来到担杆岛。

次日,汹涌的海浪声一遍遍拍打岩石,来访者被大自然美妙的声音唤醒,按照约定找到老刘,与他开启一天的巡山“体验”。

炙热的阳光不要钱一样倾撒大地,火辣辣的温度几乎要把人烤化。

来访者跟着老刘,艰难爬过陡峭山坡,沿山梁狭窄的“筷子路”走了很久,停在一片完全看不到缝隙,找不见踏实放下双脚的密林前,及腰深的灌木丛与遮天盖日的树木中,是披着一层厚重腐烂物质的地面和布满青苔的巨石。

来访者学着老刘,弯下身子,从一棵横卧地面的树干中间爬过去,再小心翼翼寻找下一个安全的落脚点。

直至无法攀越的悬崖峭壁和深沟巨壑挡住去路,才停下脚步,重新辨别方向,寻觅正确道路。

时间在一次次回头路中缓慢流过,当来访者感受到腹中饥饿与口里干渴时,表针已然滑到14点。

老刘同样看看表,停下脚步,对来访者说:“休息一下吧,补充点养分。”

来访者好奇问老刘:“如果没有带干粮,附近又找不到借食的人家,山下的海面更不见一艘渔船时,你要怎样解决温饱问题?”

老刘未发一语,转身钻入茂密丛林,不一会儿便捧出些许野果,请来访者尝尝担杆岛的“特产”。

他告诉来访者:“我们岛的植被丰盛,像是山花生、罗汉松子等,都是猕猴喜欢的野果,人也能吃,我巡山时,就把它们当作口粮,挡饿。”

说着,来访者亦学老刘的动作,剥开一颗野果塞到嘴里,苦涩的味道立马充斥味蕾,采访者不由得吐吐舌头。

老刘见状,当即爽朗笑了起来:“这野果,吃多了会喜欢。”

吃罢“野果宴”,采访者和老刘继续上路。

下午4点左右,走过8公里巡山路的他们成功抵达担杆岛南洋角,踏上细软平坦的沙滩。

清凉的浪花时不时亲吻脚丫,耳边是阵阵鸟鸣与海浪声,来访者不禁沉浸在大自然的壮美中。

等他回过神,老刘早已走遍海湾,将礁石内外都检查一遍,并轻松表示:“平安,无事。”

采访者不解的看向老刘,老刘解释:“我看过了,今天没有外来的盗贼,没有停泊的盗船,对面二洲岛亦无炊烟升起。”

“我巡山的目的,就是为了来这种海湾、海岛结合部,找寻蛛丝马迹,一旦发现有上岛偷猎盗挖的破坏分子,就要立刻上前制止,把他们抓捕归案。”

“别看我好像势单力薄,实际上对那些破坏者很有震慑力。”

老刘黝黑的面容上浮现一抹得意,来访者却不觉“好笑”,反倒心底涌现一股莫名的感触,感觉老刘的形象忽然高大起来。

这就是一个被人称为“猴王”,与猕猴在海岛“朝夕相处”24年之人的普通日常,但孤岛生活却远没有老刘讲述那般简单容易。

01,孤岛守候:一个人用生命守护孤岛,与猕猴相伴,历经万般危险

老刘本名刘清伟,年生人,年入伍。4年后,离老刘退伍还有半年时,广东省在荒芜闭塞的担杆岛成立一个猕猴自然保护区。

但由于岛屿所在位置偏僻,且生存环境艰苦,是以并无普通人能长期在岛上担任护林员和保育员的工作,更别说阻止盗猎猕猴、盗挖珍惜植物的不法人员对岛屿环境的破坏。

因而保护区方特意拜托部队,希望能挑选一名退役*人承担此重任。

某天,老刘的领导忽然把他叫到跟前,问了他一个问题:“你退役后,是想继续服役转志愿兵,还是转业到保护区当职工?”

早就听闻担杆岛现状的老刘毫不犹疑选择后者,他向老领导郑重保证会“服从部队的安排,将岛屿守护好,绝对不会丢部队的脸面。”

80年代末,老刘如约出现在港口,因为当时担杆岛没有通船,所以老刘只能借搭部队的登陆艇才能抵达目的地。

航程8个小时,一个月一趟,船上不仅挤满人,而且甲板上堆满货物和猪笼,船底舱则放满柴油,如此拥挤的情况下,首次乘船出海的老刘毫无意外晕船了。

很久后,他回忆当时的情景,依然哭笑不得。

头晕到只想找一个地方狠狠扎下头睡觉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陆地上好好的一个人,会因为坐船失去所有能力。

船上没地方给他休息,他就忍着臭味躺到肮脏的猪笼旁边,与猪“共眠”。

谁知,猪也“晕船”,不一会儿,老刘的身上便布满各种猪的呕吐物和排泄物,还有几只猪从笼子里偷跑出来,在老刘的身上踩来踩去。

难受的老刘无暇去管这些,以至于当他重新踏上陆地,身上已然恶臭无比。

他说他下船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地方反复清洗裹满猪排泄物的衣服,可洗来洗去,那些又*又绿的污渍还是没能清除掉。

再加上老刘没地方买新衣服,亦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回去,无奈之下,他只得继续穿那些衣服。

一周后,老刘的鼻子里似乎仍旧存留着排泄物的味道。

有人问过老刘,就连去担杆岛的路程都这么艰难,他是否后悔过亲口说的“去”字?

老刘摇摇头,坚定表示:“到了担杆岛才知它的脆弱,总有人要去保护它,我是共产*员,也是*人,那里需要我,我就要尽一份责任。”

老刘没向别人诉说过岛上的艰难和危险,他的家人亦一直以为老刘在珠海市里工作。

直到许多年后,老刘的叔叔忽而兴起,打算借出差的机会去探望老刘,才知道原来老刘工作的地方竟距离珠海73海里,船只航行一个上午也没有到达。

初上岛屿,与老刘相伴的只有老班长罗家富,他们住在部队以前的营房,来不及熟悉环境、歇口气,便立马开始履行上岛的职责:保护野生猕猴。

那时,全岛几乎看不到一只猕猴的踪影,只能通过它们遗留下的痕迹推测它们所在。老刘与老班长天天放一点点食物去吸引猴群,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渐渐地,猴群仿佛知道老刘对他们的善意,慢慢在投食点露出身影。

期间,老刘因不懂猴群“规矩”,没有先给猴王喂食,而被猴王咬掉了一块手腕肉,留下一大块疤痕。

老刘不怨猴群,一如既往用心投喂它们。

最开始,老刘用自己吃的大米给猴子们制作饭团,等大米吃完了,老刘没办法,只好天天徒步8公里,穿越山林陡壁,到岛上唯一的渔民村买米喂猴。

至于老刘和老班长二人,则日日以猴群喜欢的山花生、罗汉松子当作基本口粮,偶尔再挖些野果野菜饱腹。

年某天,老刘照例提饭团去喂猴子,未想在路上却忽然听到几声异响。

他下意识扭头去看,一条碗粗蟒蛇正在草丛向他“咝咝”抬头,老刘脑袋一懵,当即扔下食桶,拔腿便往基地跑。

跑回基地,刚好勘探队5个人来寻老刘,六人一合计,决定再去看看。

行到半路,果然又见那条盘在路中央的蟒蛇,老刘丢失的白衬衫亦卷在蛇身下。几人和蛇对峙片刻,蛇见人多,主动离开,方令老刘几人幸免于难。

不久,长期得不到蔬菜补充的老刘患上痛风,最严重的时候,他疼得气都喘不上来,以为自己要死了。

单位主动把老刘调到珠海附近红树林保护区,方便老刘看病,可老刘去了几个月,又跑回担杆岛。

他说:“我在外面,脑子里天天想着猴子怎么样,有没有喂饱;一回到担杆岛,就觉得心宽了,人踏实了。”

年元月某天,正在巡逻的老刘和护林员晏伍立在北勺湾再度发现一艘盗挖船,他们一边紧急通知渔民和渔船来扣押盗船,一边悄悄摸到密林深处,向盗挖人喊话。

但盗挖人始终不理会老刘。天渐渐暗下来,老刘决定让晏伍立留守原地,他则连夜赶回基地取些口粮,同盗挖人打“持久战”。

不料,当老刘重回密林,却不见晏伍立的身影。

焦急之下,老刘通过地面深浅痕迹,在一棵大树下发现被五花大绑的晏伍立,他迅速上前,帮晏伍立解绑,又与他一同追赶逃窜的盗挖人。

后来,有个盗挖人落网,说:“倘若那晚留在原地的是刘清伟,我们肯定会叫刘清伟死在岛上!”

诸如此类的惊险经历,对于老刘而言,是他守护担杆岛几十年来最常见的事情,他用生命看护这座孤岛,保护猕猴和珍惜植物,他确实是当之无愧的“海岛英雄”。

02,个人牺牲:老父母的逝去,妻子的孤独,儿子的病症,都是他的遗憾

当然,在守护担杆岛的几十年中,老刘并非没有遗憾和愧疚,只不过他的遗憾与愧疚均与他的家人有关。

老刘的夫人叫潘虹,与老刘的妹妹是同事。老刘当兵时,常和妹妹往来,时间长了,便与潘虹熟悉起来。

出发到担杆岛前,老刘曾特意把这个消息告知潘虹,潘虹似是听出老刘的潜台词,反问老刘:“海岛怎么样?”

老刘憨厚挠挠头,回答:“我觉得都挺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没有女孩子,以后可能讨不到老婆啦!”

潘虹眨巴眨巴眼睛,又问老刘:“那我们女孩子去呢?”

老刘点点头:“当然可以。”

就这样,老刘和潘虹聊了很长一段时间。年,二人正式踏入结婚殿堂。婚礼很简单,老刘至今想起,仍觉愧对潘虹。婚后第二年,两人的儿子出生。

后来老刘说:“我们夫妻二人和牛郎织女一样,分隔两地,尤其最开始时,一年见一次、三年见一次都是常事,潘虹真的不容易,自己一个人在家,要顾工作,还要养小孩。”

可即便如此,潘虹亦没有对老刘说过半句埋怨,她非常支持老刘,告诉老刘,只要你认定这份工作,喜欢它,那就做下去,做一辈子。

老刘儿子刘聪出生那年,想让老刘看看孩子的潘虹特地带4个月大的儿子到担杆岛陪老刘过年。

但刘聪却在岛上发起烧来。焦急的老刘急忙找来那里唯一的卫生员,请他治疗刘聪。

卫生员则碍于刘聪年龄过小,既不敢下药,也不敢给他打针,拖着拖着,便耽误了治疗时间。

等老刘终于等来船只,带刘聪回珠海看病,刘聪早就被高温烧坏,得了脑瘫。

老刘没有放弃刘聪,和潘虹积极治疗8年,刘聪依然不会说话、不会走路。

没办法,潘虹只得把刘聪带在身边,20多年来,刘聪一天学也没上过,全是潘虹在照顾。

刘聪5岁那年,远在担杆岛,不能时常和家人联系的老刘又先后收到两封辗转许久的信件:他的父母因病相继去世已有一个多月。

老刘很难过,但也清楚自己就算马上回去,恐怕亦见不到二老最后一面,于是他强忍悲痛,取了三炷香,站在码头朝家乡拜了拜。

等回到家,兄弟姐妹皆对老刘很是埋怨,斥责他那么久不回去,爸妈不在了,也不知道。

老刘心里同样难受,所以他什么解释都没说,默默承受亲戚对他的指责。

03,展望未来:离不开孤岛的他,还是把家“搬”到了这里,他相信,有希望,未来会更好

年,机构进行改革,原本一直没有行*级别的老刘被取消编制,作为返聘人员继续留在他所热爱的担杆岛。

年,老刘的事迹被传扬出去,越来越多人知道他的名字和故事,但老刘依然是那个一心专注在担杆岛的老刘。

年,老刘的工资涨了,虽然住房公积金没变多少,可最少他和妻子、儿子能在岛上团聚了。

老刘告诉来访者,他一直以来最大的心愿便是在岛上修座桥或者建个缆车站,方便日后搞旅游开发。

老刘的夫人到了岛上,同样没有闲下来,她从儿子总想喂猴子的举动中得到启发,准备在担杆岛办一家“野生动物亲子教育基地”,提供住宿和三餐,等老刘闲暇时,还能给游人们讲讲保护野生动物的知识。

对于未来,老刘充满期待,也相信会变得更好。

他说:“我想过我日后退休了怎么办,想多了,心里就有情绪,对工作亦有影响,我就告诉自己,别想了,过一天是一天,顺其自然吧。”

未来那么遥远,谁又知道它会发生什么?珍惜当下,才是老刘最想做的事情。

参考资料:

《用生命看护孤岛——共产*员刘清伟23年坚守珠海担杆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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